引言：竖排文字的跨文化语境

英文竖排文字并非传统排版方式，但在特定场景下（如艺术海报、双语对照文献、数字阅读界面）具有独特价值。与中文竖排的”从上至下、从右至左”不同，英文竖排需解决字母旋转、单词换行、标点符号定位等技术难题。本文将从技术实现、设计原则、实际案例三个维度展开分析，为开发者提供可落地的解决方案。

一、技术实现原理：CSS与字体工程的协同

1.1 CSS3的writing-mode属性

现代浏览器通过writing-mode: vertical-rl（从右至左竖排）和writing-mode: vertical-lr（从左至右竖排）实现基础竖排，但需配合其他属性解决英文特有的问题：

.vertical-english {
  writing-mode: vertical-rl;
  text-orientation: mixed; /* 关键属性：控制字母方向 */
  unicode-bidi: bidi-override; /* 处理双向文本 */
}

text-orientation: mixed是核心参数，它使拉丁字母旋转90度保持直立，而CJK字符维持原有方向。若设置为upright，所有字符（包括英文）将保持水平，导致阅读障碍。

1.2 字体适配的深度优化

普通英文字体（如Times New Roman）在竖排时会出现字母间距异常、连字失效等问题。解决方案包括：

• 使用支持竖排的OpenType字体：如Adobe的”Source Han Serif”（思源宋体）包含竖排专用字形变体。
• 自定义字体变体：通过font-feature-settings: "vrt2" 1激活竖排优化特性（需字体支持）。
• 动态字体替换：检测用户设备后加载特定字体文件：

  const isVertical = window.matchMedia('(writing-mode: vertical-rl)').matches;
  const fontUrl = isVertical ? 'vertical-font.woff2' : 'horizontal-font.woff2';

1.3 多语言混合排版策略

在英文与中文混排时，需解决以下冲突：

• 行高计算：中文行高通常为字号的1.5倍，而英文因包含上升部/下降部字符需更大行高。建议使用line-height: 1.8em作为折中方案。
• 标点挤压：中文竖排时句号”。”应居中，而英文”.”需紧贴字母底部。通过CSS伪元素实现差异化定位：

  .vertical-text::after {
  content: "。";
  display: inline-block;
  vertical-align: middle; /* 中文标点 */
  }
  .vertical-text.en::after {
  content: ".";
  vertical-align: text-bottom; /* 英文标点 */
  }

二、设计原则：可读性与文化适配

2.1 视觉层次重构

竖排英文需重新设计标题、正文、注释的层级关系：

• 标题旋转策略：主标题可保持水平旋转90度（transform: rotate(90deg)），副标题采用竖排
• 字重调整：竖排时视觉密度增加，正文建议使用Light/Regular字重，标题用Bold
• 留白系统：横向排版时左右边距为主，竖排需增加上下边距（建议为字号的2-3倍）

2.2 交互设计适配

在数字界面中需考虑：

• 触摸目标优化：竖排按钮高度应≥48px（按移动端标准），宽度自适应
• 滚动方向：网页竖排时建议保持垂直滚动（符合阅读习惯），而电子书可能需横向滚动
• 响应式断点：当屏幕宽度<600px时，自动切换为横排以避免过度缩放

三、实际案例解析

3.1 双语学术期刊排版

某国际期刊要求中英文摘要并排竖排，解决方案包括：

• 使用CSS Grid创建两列布局：

  .dual-column {
  display: grid;
  grid-template-columns: 1fr 1fr;
  writing-mode: vertical-rl;
  }
  .chinese { grid-column: 1; }
  .english { grid-column: 2; }

• 通过JavaScript动态调整列宽比例（中文:英文=3:2）

3.2 移动端竖排阅读器

某电子书应用需支持竖排英文小说，关键技术点：

• 自定义分词算法：英文需按单词而非字符换行

  function verticalWrap(text) {
  return text.split(/\s+/).map(word => 
    `<span class="vertical-word">${word}</span>`
  ).join(' ');
  }

• 动态行高计算：根据最长单词长度调整容器高度

四、常见问题解决方案

4.1 字母旋转异常

现象：部分字母（如”p”、”q”）旋转后显示为镜像。
解决：在字体文件中添加vrt2特性，或通过CSS强制校正：

.vertical-letter {
  display: inline-block;
  transform: scaleY(-1); /* 仅当字体不支持时使用 */
}

4.2 连字失效

现象：”fi”、”fl”等连字在竖排时断开。
解决：使用支持竖排连字的字体（如Adobe Japanese），或在CSS中禁用连字：

.vertical-text {
  font-variant-ligatures: no-common-ligatures;
}

五、开发者工具推荐

1. FontDrop：在线字体分析工具，可检测字体是否包含竖排特性
2. CSS Grid Inspector：浏览器开发者工具中的网格布局调试功能
3. i18n-ally：VS Code插件，支持竖排文本的国际化预览

结语：竖排英文的未来场景

随着AR/VR设备的普及，竖排英文在空间文本显示、3D界面中将有更多应用。开发者需持续关注W3C的CSS Writing Modes Level 4规范，其中新增的text-combine-upright属性可实现数字/缩写横向压缩显示（如将”100”压缩为单字符宽度）。掌握竖排技术不仅是文化适配的需求，更是构建沉浸式阅读体验的关键能力。